清脆声响,“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啊?”
“可是……可是他……”宁语迟真的喝醉了,大脑慢了半拍,说话都没有那么清楚了。
她想了半天,突然地,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可是他把我扔下,扔下我一个人,我就像一只……一只狗一样,我等他来找我,他还是没有。我一直在原地等他,我觉得好怕,那么……那么黑……他明知道我会害怕……”
酒精麻痹了她的理智,让她心房失守。
她终于说出了那些,白日里冷静伪装下,一直深藏心底的,不肯让任何人知道的脆弱伤疤。
她的泪像断线珍珠,人长得漂亮,哭起来也别有一番美感,这样的她,就连哭起来也是安静的。
因为从前在叔叔婶婶家,婶婶最讨厌她哭,她哭,她还会骂得更凶。
她时常躲起来,一个人,偷偷地哭,不给任何人看到,也不给任何人听见。
如果不是方曼姿听见她的抽泣声,可能就算她坐在对面,也根本不会知道。
方曼姿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把一直叩在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
“听见了吗,裴总,你还不快进来。”
电话那边传来沉沉的一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