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却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仿佛雪落进领子是多高兴的事一样。
那你打电话催我呀!
你是怎么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的?你看看把我冻成什么样了!李燃气急败坏地走过来,伸出手往见夏领子里塞,冷冰冰的手贴上围巾包裹下温热的脖颈,陈见夏嗷的一声要躲开,被李燃结结实实摁住了。
李燃摁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欠妥。
他连忙抽出手,却不知道应该往哪儿放,左右随便挥舞了一圈,先是背回去,又揣回口袋里,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见夏,好像是她邀请他来掐她似的。
陈见夏没觉得冷。她的脖子烫得都快熟了。
他们又去了上一次吃四川小吃的小店。老板已经认识李燃了,他一进门就用川普和他打招呼:来啦?次(吃)串串?
李燃转头问她:吃吗?
陈见夏疑惑:串串是什么?
于是他大声地对老板说:就吃串串!单子给我,我自己画。
见夏把下巴搁在桌面上,乖乖看着他点单,竟然觉得他用铅笔大刀阔斧画单子的样子有一点好看。
腐竹吃吗?算了给你点两串吧。吃毛肚还是牛百叶?我看电视上说牛百叶漂白都是用化学品,但是毛肚说不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