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沉重地叹了口气:好累啊。咱们班的事,真烦。
见夏不禁莞尔。她很喜欢楚天阔抱怨,这让他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你早这样放松点不就好了,干吗面对人家大美女的时候还装作一本正经,总端着累不累。
楚天阔反应了几秒钟,斜她一眼:你又在哪儿看见我们了?
水房。下次又要换地方了?
楚天阔轻哼一声,用手中的评分表卷成筒,敲了见夏的头一下:八婆。就是帮她分析一下要不要去学文。想去学文,又怕人说自己笨得没法学理。虚荣心呗。
你怎么这么说她,你不喜欢她?
楚天阔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不想考虑这些问题。
见夏忽然想起,当时在水房附近,凌翔茜长发柔顺披肩,楚天阔脊背挺拔,在逆光的窗台前,实在是整座学校里最最出色而相配的一对剪影;然而楚天阔的声音温柔板正,身体和凌翔茜拉开一段距离,站得直直的,像是在抗拒什么。
如果他真的不耐烦,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偷偷摸摸地跑去和凌翔茜谈心呢?她相信以楚天阔的情商,想个拒绝的理由,是非常容易的事。
陈见夏懒得再去揣测楚天阔难懂的心思,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