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老师知道陈见夏妈妈和弟弟来了省城,点点头:也好,你自己过去?小心点。
陈见夏没想去找妈妈和弟弟。弟弟对八中适应不良,天天在家里作闹,打死她也不想去凑热闹。她对省城越来越熟悉,胆子也大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全部的一千两百元现金,走向铁路局宾馆。她记得上次来找爸爸的时候在大厅看到过电子显示屏上的房价,最便宜的房间一百八十八一晚。
满房?陈见夏不敢置信。
开省代会呢,早满了,前台的小妹眼皮都不抬,一边翻着《当代歌坛》一边呸呸地把瓜子皮吐在桌上,你去旁边看看吧,有招待所。
那个招待所陈见夏知道,半地下室,连着大浴池,都是些不正经的人,怎么敢住?
她愁眉苦脸地走回去。难道真要去找妈妈?
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看到路灯下杵着一个傻大个。见夏停步,冷着脸问:你来干吗?
你怎么关机了?李燃问。
你不也关机了吗?
中午打架时候掉地上摔坏了,我去买了个新的,李燃举起新手机晃了晃,突然明白了什么,你给我打电话了?
陈见夏冷着脸不回答。她不只打了电话,还一直期待他打来,不停解锁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