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不会管她的。李燃也没有管。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陈见夏慢慢走出居民楼群,经过每一根晾衣杆,穿过每一个高悬的裤裆,在路口招了一辆出租车。
陈见夏花十块钱买了个文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楼前。传达室老师看到她像见了鬼,一只手揪住她另一只手拨号,生怕她又跑了。
电话接通瞬间她听见自己妈妈难听的号叫从听筒里传出来。
我先回宿舍了。陈见夏眼皮都没抬,也能接收到宿管老师复杂的目光。
你别动,就在这儿等你家长过来,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你就站这儿等,听见没,别动啊。
陈见夏理都没理,硬抽出手就转身上了楼。宿管老师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追过来,跑了几步又折返回去锁收发室的门,手忙脚乱的,被陈见夏远远甩在了身后。
她没有锁门。很快妈妈就推门走进宿舍房间,微微发福的身体被厚实的羽绒服裹得愈发像个球。
你去哪儿了?谁让你乱跑的?有没有出危险?
陈见夏一句也没猜中。她妈妈斗鸡一样冲过来,拉住她的手,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小夏,你和那个小子,你们有没有过界?
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