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拨弄,像小时候亲戚家养的狗,想被她摸头,就哼哼唧唧的,抬起爪子不断挠她袖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企盼。
陈见夏透过指缝看出去,李燃半蹲在她桌边,下巴刚好搁在桌面上,眼睛眨巴眨巴的,如果有尾巴,一定摇得像螺旋桨。
你想我吗?他轻轻地问。
我想你姥姥!真当你自己是盘菜啊?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干吗想你,想你有用吗?你妈妈都说了,你就玩玩,我不是第一个,反正这种事女生吃亏,你怕什么,你就再混几个月,你家就送你出国了,反正你五行不缺钱,就缺德,还哄我去南京,还哄我去南京
见夏再次炸锅。她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已经自己跳了起来,吼得墙皮都往下掉,语无伦次,最后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燃蹲在地上仰视她,她的眼泪几乎滴在他脸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来,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不论她如何挣扎,都死死地不放手。
为什么会这样呢?意念里想要千刀万剐的人,此刻却怎么都下不去手。哪怕他真的只是个玩玩的花花公子,抱一秒钟也好。
爱没教会她兵不血刃。爱只教会她对着他哭。
所以就哭吧。深夜从来都悲声四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