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缝反了吧,这线脚应该是能藏起来的呀,你应该从那边缝
陈见夏立刻从兜里掏出针线盒,作势去缝他的嘴,被李燃一把捞进了怀里。
当时没有路灯,只有月亮。
陈见夏收回思绪,掀开厚厚的遮风帘,在小卖部角落的小板凳上坐下。她打了一通电话,拨给振华语文教研组,问接电话的老师,俞丹在吗?
她不在。
她已经下班了吗?
没有吧,好像下午第三节 还有课,男老师答道,您哪位?
陈见夏挂断了电话。
她花了十块钱,买了一包康师傅苏打夹心、一杯豆浆和两个塑封包装的乡巴佬牌卤蛋,换得老板同意她龟缩在温暖小屋一角的板凳上。板凳有些矮,她需要抻长脖子才能望见窗外,一动不动地,不错眼珠地。
老板一边看小电视一边嗑着花生,时不时朝她瞟两眼,有时候端详的时间长了,这个穿枣红色羽绒服的女生会转过来和他对望,麻木的脸上有股死气。
一个壮士要去赴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她静静地坐了三个小时。阴天的黄昏以沉降的方式来临,黑暗吞没了人。
下午第三节 下课后十分钟,她看见一个腹部隆起的女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