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丹转回头,没好气儿,周一我产检,见不着。
见夏一愣,笑了,紧接着,她看见俞丹脸上有了今晚第一个也是三年以来面对她的第一个真切的笑容。
她不知道这笑容因何而来,只能回以更灿烂的笑。
俞丹说:陈见夏,你要回来就安分守己,那种家庭好的小男孩没长性、不正经的,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好好学习。
半路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车开得很慢,又遇上博物馆主干道封路,几公里的路走了二十分钟,终于她远远地看见等在路边的王南昱,人冻得哆哆嗦嗦的,头发被雪盖成了花白。
你怎么不穿羽绒服啊?她打量他的皮夹克,开车不穿也就算了,室外也不穿?
这饶晓婷他们卖的货,送我了,说我穿着好看。这不见你吗,穿得精神点。
陈见夏没接茬,她没戴手套也没戴围巾,总不能把羽绒服脱给他穿。这样想着,忽然记起几年前的雪夜,她摘下化纤围巾系在李燃身上,李燃把脸缩进围巾里,牵起她的手。
她心里一抽。这样家庭的小孩没长性,不正经,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可即便长大了,她还是会记得他牵住她的手。
她不信这些大人。她爸爸妈妈,俞丹,他们各有各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