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半张卷子轻飘飘落下来,被陈见夏手疾眼快接住了,重新递给她,有人喜欢我男朋友,看不惯,就跟班主任举报了,我就被送回家教育了,现在放出来了,的确不完全是养病,但现在好了,我回来了。
    她声音不轻不重,确信周围的人都能听得见。
    看陆琳琳呆愣着不接卷子,陈见夏起身,弯腰探上前去,将卷子重重拍在了她桌上:有嚼舌根的尽管继续,我男朋友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挺小心眼的,既然已经转圈丢人了,就没想跟谁交朋友,死一个算一个。
    陈见夏彻底出了名。
    她接了开水的保温杯就那样开着盖子放在桌上,无论陆琳琳还是于丝丝,进出时都小心翼翼,一上午过去,水杯都不再冒热气,依然稳如泰山,一毫米都没移动过。
    肝火太旺,没吃早饭也不觉得饿,斗鸡似的,写一会儿卷子就看看四周,谁敢回头窥视陈见夏就直接瞪回去。
    课间终于有人敲了敲她的桌子。抬起头,果然是楚天阔。
    楚天阔憋着笑:跟俞老师谈过了?
    见夏笑笑:嗯,谈了。
    需要笔记吗?楚天阔说着回到座位去翻桌洞,拿了一套素净的笔记本递给她,语文英语详细些,数理化生有点潦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