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完更接近人眼睛看见的,有可能比眼睛看到的色调还好看。他说。
我用眼睛记住就行了。她托腮看着外面。
凶归凶,李燃终究还是看不过他们包厢里面的一个老奶奶费劲巴拉地爬中铺,把自己的下铺让了出去。见夏也见不得他那么高的个子把自己往中铺塞,又跟他换了位置。
十点全车熄灯,只有走廊窗下亮着一盏盏橘色小夜灯。见夏躺在中铺,因为平日都习惯学到凌晨再睡,此时还清醒得很。她盯着上铺的床底板发呆,随着列车摇晃,晕乎乎的,想起小时候做的数学题,根据单节铁轨的长度和火车发出震动的频率计算车速
人生应该多点这样强制的黑暗,因为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感觉到了自己。
也感觉到了李燃在玩她从床栏边垂下去的长发。痒痒的。
你也睡不着吗?
舍不得睡觉,李燃平躺着,胳膊高高举起,用食指缠绕她的头发玩,我以为你睡了。我吵醒你了吗?那我不玩了。
车厢里此起彼伏的鼾声让她感到安全,没。我喜欢。
喜欢什么?
我小时候家旁边开了间湖北理发店,老板娘自己一个人,只带个洗头发的学徒,什么活都是她自己干。有年过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