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缴费?陈见夏,你是心里有结吗?你就是躲清静!
    见夏什么都没反驳,破天荒的。她以前动不动就把房子首付和还贷、爸爸的进口靶向药费用拿出来说,堵得郑玉清七窍生烟,但那一次,她无力抵抗一个病发时胡言乱语的柔弱母亲。
    何况有些话,不在气头上听,也未尝没道理。
    陈见夏定定盯着那缸凤尾鱼,在沙发上陪了妈妈一夜,直到天色微亮,才迷迷糊糊地蜷缩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郑玉清在厨房煮粥炸馒头片,陈见夏问起小伟那一缸凤尾鱼。
    让人骗了,说不用怎么管就好养活,这都不知道是死了第几批又换的新的了!小伟坐在沙发上边打游戏边说,咱爸也是,你换个鱼养呗,好几年了,非养这种,再死我可不给他们捞了,干脆别养了,养条鲤鱼得了,养烦了还能炖了吃。
    是吗。见夏盯着鱼缸很久很久,想起小时候爸爸在妈妈明目张胆地偏心眼儿时看着报纸漠不关心的样子,想起郑玉清用香格里拉的梳子砸她的头骂她以后是不是要去做鸡,又想起苍老的父亲温柔地说,就想跟你唠唠养鱼这种家常嗑儿,还有妈妈哭着打给她小夏,我睡不着。
    父母生命力旺盛时装看不见她,生命力衰弱的时候,想跟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