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夏木着一张脸,将头像放大再放大,直到照片像素和手机屏幕都承受不起她沉重的好奇心与妒忌。
电线杆上写的是日文,应该是两人一起出游的时候拍的。女孩的五官看着像车行里那个漂亮姑娘,但见夏不敢确定。浓重滤镜下美人都是相似的,丑人各有各的丑。
陈见夏对着头像照片点击保存,然后退出微信。
她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这意味着两个小时后醒来会比熬着不睡更痛苦。
陈见夏这一次提的是托运大箱子,多装了几件外套,护肤化妆品也带了成套的,做好了回家至少一个月的准备。她敲开家门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十点,不料客厅济济一堂。
陈见夏用了一点时间才辨认出那个满脸笑容、有些幸福肥的人是从不搭理弟弟妹妹的大辉哥。
二婶,大辉哥。见夏摘下被室内水汽糊了一片白雾的墨镜,干笑,这是我应该叫侄子对吧?长这么大啦?别抱我,姑姑身上冷,有寒气,刚从楼下上来,你别感冒了!
侄子对她伸出右手,手心上摊,陈见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那个姿势是要钱她竟也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小西瓜头的手,摇了两下。
你好。见夏说。
客厅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