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说几句场面话,但也没有,喝完了就只是喝完了,两个人意味不明地对看,较劲似的。
老人忽然又笑了,很慈祥的样子,点点头,走掉了。
陈见夏彻底傻了。
李燃在进场前就对她预警过,这个人很奇怪,喜欢看猴戏,又喜欢猴挠他。李燃的举动就跟猴挠了他差不多。
耍猴需要每天都有新鲜感。今天他觉得新鲜了,够了。
等他走远了,李燃自言自语,我爸可没他那么变态。
刚才那是为什么?陈见夏问,我没看懂。
他已经在这儿玩了两个星期了。这里每个人都欠他点东西,也有人是求他。上个星期我跟他玩骰子输了,他说让我把玩的车都卖了,他就帮我爸平掉一个亿。
你有多少车值一个亿?
车当然不值啊,李燃笑,面子值。就要我没面子嘛。我就都卖了。还没交易完,就是都挂出去了,只卖掉两辆。
让舒家桐看着你卖?我碰见你们从上海回来,就是为这个?
李燃翻白眼:他女儿自己乐意跟着我跑。
见夏无言,给自己杯子里也添了一点纯饮,一口喝掉。
那他是不是为了给女儿出气才针对豆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