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有了过渡的时间,反而比留在上海要好,先回去,再考虑要不要跳去别处。
回去?
回县一中,回振华,回省城,回上海,回新加坡。
都不是她的归处。
葬礼结束后,她给李燃打过电话,李燃当时挂掉了,后来给她回短信,说在忙庭外调解。
她文字回复,你帮我这么多,你的事我却帮不了忙。
李燃说,放什么屁呢。
郑玉清神经衰弱的问题越来越严重。陈见夏陪她看过一次省中医医院的神经内科,在走廊里等待叫号的时候被吓到了,相比之下肝胆外科简直是天堂有个家属过来搭话,问陈见夏是几号,能不能跟她换号,因为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儿子了。
她儿子正在一旁抽打自己的头。女人说,他头疼得受不了,查不出什么毛病,自己打自己都没有神经痛难受。
看病归来,见夏问妈妈,你每天晚饭后冒汗,到底是疼还是什么感觉?心慌?焦虑?腿不宁综合征?
郑玉清哼了一声,露出了Betty式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有工夫关心你妈了?
陈见夏把托运行李箱和登机箱都从房间拎出来,说:我早就关心过,每次你的说法都不一样,而且你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