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去睡过,你觉得摆这么个文艺复兴大天使在客厅里,合适吗?他趴在桌上,凑近她,除非你想把咱们家装成这样,那我没意见,现在就找人来扛走。
咱们家。
陈见夏笑了很久。
她真的好喜欢他啊,他说什么她都觉得好笑。
也只能笑了。
陈见夏用刀叉玩着盘子里剩下的土豆,许久之后,李燃问:你又要走了吗?
明天上午烧头七。我爸爸还是想葬回老县城,但墓地还没买好,先把骨灰请出来,回一趟老房子。我自己是晚上的飞机,回上海。
然后呢?接受你老板的提议了?去新加坡?
过渡一阵子,然后再说。
李燃很平静。
他秦淮河畔十八岁的平静是带一点表演性质的,虽然是真情实感的少年心性。
家里的事解决了吗?见夏问,总是在聊我,你很少提自己。
不用提啊,李燃说,你去舒叔叔的场子看过一次,就吓死了,还提什么。
见夏不好意思:我的确很害怕。但你别说是因为保护不了我这种话了,也别把我为了自己求学的选择和不信任你扯在一起说。
李燃点头:知道了。
他还是不习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