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抠门又自大的男人,简直是事儿妈。”她就完全不给对方插话的机会,继续噼里啪啦地吐槽:“有时候我真想把我老板的那张嘴给撕烂!然后再用胶布粘起来!”
“说好的出差半个月,行,我去了。结果,去了一个半月我才回来。”
“说好的过去站他旁边当花瓶,行,我去了。结果,没过几天他就一个人溜了。”
“我真服了真的。”她喘了一口气,又来了句结尾:“要不是看他有几个臭钱,老娘早就不干了。”
对面一阵沉默。
“哎,小橙子,你怎么不说话啊?”时季这才发觉程北北有些不对劲,从头到尾都没吱过声。
又是沉默了几秒。
正当她以为程北北出了什么事时,她听到对方嗤笑一声,终于说了打通电话以来的第一句话。
语气是她熟悉的吊儿郎当——
“怕你顺着电话线过来撕烂我的嘴。”
时季:“……”
这语气,这声音,怎么跟她那个傻逼上司一模一样?
她迟疑了片刻,把手机挪开,确认了一下备注。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这、这不是程北北的电话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