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好想哭,好想好想哭。
徐听眠低头温柔地问她的那一刻,纪柠眼眶里很不争气地挤出来两颗金豆豆,她红着鼻尖,嘴巴又开始不听使唤地一抽一抽。
“我给你握一握?”徐教授两只手捂住她凉凉的爪子,药液在往身体里灌,温柔的话也再慢慢流淌进纤细的血管。
纪柠泪眼汪汪的,没摇头也没点头,就是在掉金豆豆。
“以后晚上不要睡觉不盖被子了。”徐教授稍微板起来脸,他看得出纪柠虽然在烧,但是并不想睡觉。
可是红红的眼睛,血丝拉满了眼白,还在一颗一颗流着眼泪,
让他直心疼。
徐听眠跟纪柠说说话,
“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偷偷起来去洗手间玩手机了?嗯?下次再不听话,再不好好睡觉,我就把你绑起来,找个小树上拴着。”
说罢,还用手比划了两下。
纪柠虚弱地摇摇头。
都不是生气说的话,反而好暖和。
徐教授用手揉着纪柠的手腕,吊瓶里的药液才打了不到四分之一,还有很漫长的时间他们要呆在这里。纪柠又闭了一会儿眼睛,依旧疼疼的,还是睡不着。
折腾了一上午,徐听眠大概也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