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水光, 脸颊通红, 像是飞上了两朵红云, 粉嫩的嘴唇轻轻咬着, 似有些委屈。
    “你不能拿走。”
    说着,抓住迟楼的手, 掰开他的手指,把那个玻璃球盆栽取出来,重新放回桌上。
    脚步还算稳,但明显有些迷糊的样子, 明眼人都看出是醉了,倒也没有大醉。
    迟楼被她胆大的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惊讶地看着眼前正在“撒酒疯”的兔子,心里稀里哗啦软成一片, 盆栽也被轻而易举拿走了。
    旁边几人瞪大眼睛,看着于菟的动作。
    “于菟这是不是醉了啊?”
    “都怪你刚才非要给她调酒,现在可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迟楼舌尖顶腮, 被于菟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将心头蠢蠢欲动的感觉压下去。
    一手拉住于菟还在作乱的手,压下去握住。
    只稍稍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味,带着甜香和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一股脑地钻进心尖上,盘旋不走。
    熏得他仿佛也染上了醉意。
    声音哑了。
    低低的,研磨着神经。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