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谕走进去,看到林纾,脸上强扯出一个笑脸。
空荡荡的输液室里就他们两个人,林纾跟护士要了个口罩,说是想挡一挡咳嗽时喷出来的病毒。
罗晓谕怕他脸上的伤口更疼,想把它扯下来:“你那是在地上睡了一宿又没盖被,活生生冻的,又不是被传染的。”
“我怕,会吓到你嘛。”
罗晓谕活了将近十八年,才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窝心。
罗晓谕在林纾身边坐下,拍拍自己的腿:“枕一会儿吧,幸好脑袋还没被打成脑震荡。”
“我一直捂着的。”林纾一边侧着身子朝她腿上躺下去,一边留意着她的表情,“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头发里有沙子。”
今天出门之前,罗晓谕还在120急救车赶到前,争分夺秒地帮他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身上不脏了,头上脸上却还沾着昨夜在地上打滚时裹上的尘土。
“不是头疼吗,还说那么多话。”罗晓谕直接把他摁在了自己腿上。
“这点的是消炎药啊?”
“嗯。”
“你还没顾得上吃饭吧?”
“嗯。”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林纾一直在没话找话,罗晓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