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只觉得冷。
他着实被冻着了。忍到这会儿,感觉已经到了极限。
旁边的沈至清得了空当,这时正压着点儿声音和身边的女伴做介绍。
“这是我儿子寄棠,打小就去了外面,年少气盛的。”沈至清精致了一辈子,年过五十白头发也没有几根,墨绿色的大衣衬得脸越发白皙,薄薄的红唇一启,哪怕压着声音,也能窥见商场上那种夺人气势,“叫他过来,听听老祖宗的东西,压压他的性子。”
旁边的贵妇笑了笑,唐寄棠还以微笑,含泪接下沈至清给他的“年少轻狂自视甚高掂量不出自己斤两需要社会毒打”的人设。
沈至清又侧身过来。
“是不是很闷?”
唐寄棠笑容可掬:“还好,的确听不太懂。不过最重要是我妈开心。”
沈至清微微笑:“多听就懂了,后面有机会,妈再叫你。”
唐寄棠心里是拒绝的,面上却笑得甜蜜:“都说了最重要是我妈开心。”
年轻帅小伙的嘴,哄骗中老年妇女的鬼。
沈至清笑容更深。
“就你嘴甜。对了,下一出是《贵妃醉酒》,你肯定喜欢。”
唐寄棠:“……”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