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睡袍领子松开,她的手撑在他胸膛上,低头看他盛满笑意的眼。
“她在你面前说我什么坏话了?”
梁月把头发拨到一边,眼珠子转了转,似是当真在仔细回忆。
“她说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浪荡不羁,惹得彭城与定海的少女泫然落泪。”
梁月先被自己笑倒,蒋泊舟抬起下巴,轻哼一声,乐得配合,“完了,她还真打了我的小报告。”
“阿月。”
他唤她的名字。
“嗯?”
她乖巧相回应。
蒋泊舟的手指勾着她脸颊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缠绕,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月色,清得像泉,柔得似绵。
他声音沉而缓,睡前故事一样,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绵绵愿意为你辩解,愿意站在你这一边,是因为她能看见你没有看见的东西,你的好。”
那句话,他说过一遍,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眼睛,那样说——
“我们阿月很好的,只是她自己看不见罢了。可是没关系,我看见了。”
陷阱上头悬挂摇晃的诱饵,便是没有迷惑的草木泥沙,便是她明知那下头是深渊不见底,也将那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