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
梁月笑:“可不是,逃难。”
是逃难。梁剑津早上问她是不是还没有起。哪里是还没有起,是一直就在床上窝着。睁着眼睛看天黑,睁着眼睛看天亮,如若不是卡蜜尔定时从法国打电话过来,只怕她连吃东西和喝水也会放弃。
车开到龙泉阁停下,梁剑津和梁月上楼,位子已经订好了,落地窗边宽敞卡座,蒋嘉雪上次也是带她来这个位置。
菜单递上来,梁剑津直接把菜单放到梁月面前,美味佳肴连图带字印成一个小册子,梁月捏着铅笔走了一遍,只勾了一碗腐竹白果粥。
梁月捏着铅笔,抬头问梁剑津:“您要点什么?现在还爱吃葱油饼吗?”
梁剑津拿过她手里的菜单和铅笔,一瞧,眉头立刻皱起,“你就只点了个粥?”
“吃不下,没什么胃口,先吃点粥暖暖胃,等会儿想吃再加单吧。”
梁剑津又勾了两笼点心,把单子交给服务生。
梁月沏好了茶,双手捧了一杯放在梁剑津面前,“今天怎么妈妈和舅舅都不黏着你了?大过年的,迎来送往的怎么少得了。”
梁剑津捏起茶杯,浅浅抿一口,听了梁月这通阴阳怪气的话,哼了一声,“都初六了,再怎么迎来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