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捧起茶壶给梁剑津添了杯茶。
梁剑津伸手挪了挪那小小茶杯,“你今年也二十六七了,飘飘荡荡的。你要是看不上尹家的小子,你舅舅挑的那个,谢家的,那个也还算不错,听你舅妈说,他也是你同班同学,跟你也合得来不是?”
“是啊,合得来。”梁月捏着勺子在碗中舀,却没一勺粥入口。“不论是尹家小子还是谢家小子,都常年不在国内,我要是在他们两个之中挑了一个,自然会乖乖出国,又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不回来,就不会惹我妈生气,是挺好的。”
梁剑津私心被明白挑起来,登时哑口无言,只看着梁月,忽地眼角都有些湿润。
老人家缓了许久,“本来也不是你的不是,尹家、梁家的事情乱糟糟的,叫你来受苦。你妈妈她也苦,这么多年也孤孤单单的,从你出生,她就看重你,心里的火找不到人发,你别太怨她。你好歹有妈妈,可你妈妈从小连妈妈都没有。”
老人家最疼的倒底是自己的子女,梁月早已不是那个扯着他裤脚喊着要妈妈的月囡囡,他对梁月毫无责任需要负担,他能分点心出来给梁月铺路,早已经值得她感恩戴德。更何况多少个她眼巴巴等着母亲施舍母爱的日子,唯有他一个老人家,真心将她当个孩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