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他也曾惯用,或者直接说惯用。
我在忙。在开会。在开车。然后呢?不打电话。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再然后呢?
吵架然后分手,心照不宣然后分手,和平协商然后分手。再玩儿也玩儿不出花来。
蒋泊舟出的下一张牌,没按照梁月的想法来。
他说:“你下楼,我在楼下。”
她答:“好。”
单元楼的玻璃门,刷卡推开外头就是个小花园,绿植之间回廊盘绕,一出去,梁月就看见蒋泊舟站在廊下。
回廊下灯光昏暗,蒋泊舟指间火星明灭。
梁月从烟盒里头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唇间,伸手进衣兜摸出一个打火机。
第一下,拇指从上头滑下,带着手腕都是一抖。
脚下站定,她左手捻了捻扶正那根唇边的烟,挡着风,右手手指扣紧打火机,火苗窜起,终于点着了那根烟。
蒋泊舟听见了声响,扭头过来,看见是她,整个身体都跟着转过来,面向她。
他转过来,脚下却没有再动。
她想起彭大小吃街那晚,眼前又是一场复刻的对峙,蒋泊舟的耐心只怕已经用到尽头。
她吐出胸中烟雾,走过去。她抬头看着蒋泊舟,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