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姑苏娘家养胎,姑苏离彭城近,我跟陆和渊什么都不懂,还是要找孩子的外婆和奶奶,老陆家那边太远了……”
说是一孕傻三年,何绵绵此刻脑子却转得飞快,计划预算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两人聊了一会儿,外头突然一阵骚动,何绵绵想去看,梁月先是按住她,“你坐在这里,我去看看。别是医闹,伤着你。”
梁月说着把水杯塞回何绵绵手里,站起来沿着走廊往外边走。
喧闹源头是医院大厅前台,并不是医闹,只是地上稀里哗啦撒了一堆东西,像是被谁撞倒了。护士都在忙着整理,梁月没往前走,只看见弯腰捡东西的人里头,还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身上是西装,却被他动作剧烈撑起了褶皱。头发也是乱的,像是考场上做不出数学题的考生,挠得像个鸡窝。那人一手帮着拣地上的东西,一手还捏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前一刻跟护士赔礼道歉,连连说着:“对不住,麻烦了,抱歉。”
下一刻,却是对着电话大吼:“她在哪个科室?查到了没有啊?我还开个屁的会,都说了,叫新银湖那帮人滚蛋!”
那人捡起地上一沓病历夹子,送到护士手里,跟电话那头说:“什么?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