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她会出事,恐惧她会离开他。
这种令人羞耻的情感,却真实地出现在他心坎上。
这一刻,金熙熙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器械移开,但并不意味着整个过程都是轻松的,到底有多凶险,他清楚得很。
桶里那一沓血色的纱布,触目惊心。
他都难以想象,像金熙熙这个瘦弱的女人,流这么多的血,会不会流干,会不会让她大半年都缓不过来?
生孩子这种事,他这辈子只允许她经历这一遭,此生都不要了。
“九爷,该把少夫人送入病房了。”医生在边上说。
他们其实很想把孩子递给他看看,可是没人敢说。
从她们为产妇接生或者做手术至今,这里来来往往无数的产妇,每每孩子一出生,男人婆婆谁都第一时间去看孩子。
产妇从此沦为路人。
像滕九延这般地位的男人,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滕家未来的接班人,反而是去看自己的女人。
他抱着金熙熙的头颅,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呵护备至得不像话,令人莫名地酸涩又妒忌。
这不是一个爸爸该有的反应啊!
这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狂枭进来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