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袭来,一点一点洗刷着她鼻子里的酸涩。
这几天来,每一个人都觉得她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一场噩梦已经彻底过去,唯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一看到中年大叔,她都会瑟瑟发抖。
上次去买包子,老板是个有鼻毛的肥男,找钱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她的手,她当场吓得尖叫出声。
有时候,碰到水,她浑身跟触电一样。
每次洗脸要经历一番又一番的心里架设,才强迫着匆匆刷一把脸。
不敢踏入水里,更不敢在浴缸里洗澡。
她害怕,怕得要命。
每次做梦,梦中的窒息感都会像囚牢一样,将她永世囚禁。
恐惧无时无地地存在。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
可她不想老妈为她担忧。
她假装很正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假装那一切都是一个噩梦。
可惜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骗不过独处的自己。
软弱,惊恐,害怕,绝望,窒息一一流过心尖。
她迅速奔到曾经住过的卧室,一上去就将柜子里冬天的被子全抱出来,打开空调,再盖上一层又一层的棉絮。
嘀嗒。
躲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