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时候,严炔就看着他咽气,看着他痛苦。
他慢慢的凑近严肖海的耳边,说了三个字,三个字将他送上了天。
他说:我赢了。
严肖海哪怕是死,也未得到严炔的原谅。
谁都不是圣人,谁也没资格要求旁人做回那个圣人!
林霍怔然,哪怕过去了这么些年,严炔僵硬的身躯依旧表明,他从来都没有放下过,该恨的该怨的丝毫未减,他还趴在那滩淤泥里,未曾走出半步。
当年那个将自己包在被子里自闭的少年如今成了严氏总裁,当年那个倔强的大街小巷找妈妈的男孩如今母亲这个字眼成为他的雷区,而当年那个努力的想让自己的母亲换种活法的严炔却从未变过。
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他的母亲没那么好强,他多希望程佟的理想不是成为顶尖天后,这样,她就不用跟另一个女人争事业争到头破血流,又或者,也就不用,争同一个丈夫了。
严炔一直都是一个标准的极端主义者,他的爱,炙热,而恨,往往刺骨!
“所以林霍,我不是要把她交给夏正祥,我是把她交给你。”严炔说:“这个圈子你比我清楚,更新换代变幻莫测,很多事防不胜防。我信任的人太少,你,勉强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