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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没有!”
蒋岑岑甚至不敢回想,自己是怎样踉跄的逃离那个地方,那个知道她爸爸欠了高利贷,知道她的天要塌了的地方。
等她回到家,发现家门口都是红油漆刷成的大字。那些大字就像是符咒一样,出现在她眼前,刻在她的心上。
她去敲门,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爸爸,妈妈!”
可是,家里没人了。
她没有家了。
忽然,宿舍门被敲响,蒋岑岑抬起头看过去。只见纪燃懒散地站在宿舍门口,眉目间张扬肆意,故意喊她,“蒋岑岑——”
“我能进去吗?”
蒋岑岑从回忆中抽回神思,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纪燃:“你怎么来了?”
纪燃扯了下嘴角,盯着蒋岑岑:“帮一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娇气包搬行李?”
蒋岑岑抿起嘴角,以往,她一定会问他,“你说谁娇气包?”
但这一次,她只是沉默。
纪燃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蒋岑岑,你怎么了?”
“没事。”
他盯着蒋岑岑整理好的一摞书,问她:“这些书还要吗?”
蒋岑岑摇了摇头,看着一地狼藉,她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