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电视机里正在放某个城市的一名失联大学生的新闻,奶奶嘴里念念有词着,大约是在给人祈祷。
    新闻里的主人公是和异性友人一起旅游时出现了意外。薛与梵刚看见新闻的时候就知道,免不了要听奶奶说两句。
    “你们总是觉得我啰嗦,多管闲事。但是你看看太平吗?你要是出什么事情你叫我们怎么办?”
    薛与梵嘴巴上嗯了,但腹诽着保护归保护,也用不着这么极端。不准打扮不准晚归,不准和男生说话甚至是一起出去玩。
    小时候她在奶奶身边甚至没有穿过裙子,奶奶会说你改变不了内里坏掉的人,你只能尽全力保护自己。
    她小时候要是不听话,还会被奶奶恐吓:“要是你非要穿裙子,那我就去后院拿抔泥巴抹在你脸上,让你非要好看。”
    这种话薛与梵从小听得特别多,尤其是当附近有个和她同龄的女生在初中毕业后见网友,跟人跑去了外地。
    “去洗澡吧,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吃油条和豆浆。”说完,奶奶关掉了电视,慢慢起身回了房间。
    薛与梵睡在二楼,房间不大,她小时候寒暑假过来住就一直睡在这里,她甚至还记得书桌后面的白墙上还被她用铅笔写过讨厌奶奶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