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叙答应了:“车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图书馆,他今天借书是为了论文的开题报告做准备的,来晚了书都要没了。薛与梵上车的时候车已经有些暖了,脱掉了身上的羽绒服,吐槽起她们的毕业展。
    “你们那些专业,毕业美术展是一大亮点。”
    薛与梵作为一个绞尽脑汁做‘亮点’的人,听这句话产生不出多大的自豪感:“但是好难的,到时候忙起来可能我们这样快半个月鬼混苟且一次是常态了。”
    周行叙没讲话,专心开车。旁边的人突然好奇:“周行叙。”
    薛与梵叫他。
    开车分心用余光瞥了一眼:“怎么了?”
    语气里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这守活寡是什么感觉?”
    他笑,重复着薛与梵的问题:“守活寡什么感觉?等会你就知道了。”
    ……
    薛与梵知道了。
    什么感觉呢?
    她生出一股冬天地里的小白菜,暴雨打枝头的凄凉感。周行叙撑在她身上,在做后戏,亲到她耳边的时候,咬了她的耳周,问她:“知道了没?”
    薛与梵觉得眼角一热,生理泪水从眼角滑入发间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哭了。开口嗓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