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梵问他是哪里人。
    靠南方。
    纵观往年这个时候,一直到毕业的六月份,不知道多少段连国门都没有出的恋爱一出校门就结束了。就算有幸维持到出校门后,到时候异地吵架心生嫌隙的小情侣数量能和黄金周飞机场的游客打一架了。
    想来,比半夜用腿夹被子更可怜的是半夜用纸巾擦眼泪。
    薛与梵觉得自己不能拖下去了。
    讲座渐渐接近尾声,最后的总结发言一开始之后,整个会议中心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薛与梵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一条消息躺在锁屏上面。
    【耕地的牛】:后天翟稼渝生日,我下午四点半接你。
    消息刚看完,旁边的人开口了:“对了,后天我生日。你记得和阿叙一起来啊。”
    ……
    薛与梵忙了两天的论文后,交给了老王。
    得到了老王可以定稿的回复后,薛与梵准备找个时间去打印装订了。赶上翟稼渝生日,论文答辩还没开始,薛与梵也不着急。
    室友羡慕地看着薛与梵从厕所换衣服出来:“梵梵,你论文可以了吗?”
    薛与梵系着泡泡袖上的飘带:“嗯,我昨天查重降下去之后老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