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着耐心倾听,推杯换盏,如鱼得水。
宴辙大多数是陪笑的那一个,客人取笑他被侄女抢走风头,他含笑摇头,叹一句人老不中用,绅士优雅,并不比现场的年轻男人差。
应付暂歇,宴辙用酒杯虚点舞会中的几位男士,皆是青年才俊,出身不凡。
“怎么样?配得上你吗?”
宴星沂兴致缺缺。
宴辙了然:“好吧,再看看。”
舞会结束时已经很晚,送完客人,宴星沂回房,褪下晚礼服,洗去疲乏。
晚礼服还躺在地上,这样一件被穿废的画皮,再没有用处。
宴星沂拿出剪刀,慢条斯理的将衣服剪碎,忽地,一声稚气的轻呼从角落传来。
宴星沂动作并未停,慢条斯理启唇:“宴徊。”
小家伙儿从衣柜里钻出来,穿着合身的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是个漂亮的小正太,宴辙的儿子。
他不知道星沂姐姐为什么要把漂亮的晚礼服剪碎,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他总觉得星沂姐姐每次剪衣服时的表情冷漠得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会有些害怕。
他迈着短腿跑到她身边蹲下,小声而怯怯的问:“姐姐为什么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