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发现自己连来时的方向都分辨不出来了。在这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警察的身影随处可见,连扒手和抢劫犯都懒得来关注她。
纽约的卫生状况并不好,起码没有她想象中的好,长椅上放着香蕉皮,喝了一半的可乐瓶倒在地上,身边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这件礼服的裙摆做的很长,存在的意义在于红毯,在于宴会里纤尘不染的几寸地板,而不是垃圾遍布的闹市街井。她不得不提着它走,同时要踩着一双能把后脚跟都磨烂的细高跟。
它现在还卡进了下水道井。
拔了半天拔不出来,白蓁蓁泄气似的扔了裙摆就地一坐。她也不是什么都没带出来的,她至少带了部手机,虽然只剩百分之五的电量了。
在通讯录里划了一遍一遍又一遍,能联系的人找不不来反而还拉黑了好几个,电量下降到了百分之三。
这下连通讯录都划不下去了。
她靠着身后的路灯柱子,目光放空地盯着天上那轮孤寂的月亮。今晚没有星星,星星都藏在她的裙摆上,和月亮隔着一座遥远天堑。
接电话的时候没看名字,她并不担心是弗朗茨或是沃尔纳,因为她已经把这俩人一块拉黑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在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