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旅行,”白蓁蓁纠正道,“是去挖土豆。”
“西伯利亚的土豆能有什么魅力?你图它什么?图它皮厚?图它长毛?”
“唉,”白蓁蓁叹了口气,把摧残了大半天的牡丹别在了他胸前的口袋里。蔫蔫的花儿衬着蔫蔫的他,蔫蔫的他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小狗,她吧唧亲了一口,“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宝。”
弗朗茨是真的不喜欢俄罗斯,那里太大太冷了,一场雪总要拼了命得下,下起来要好久好久,积雪能堆到小腿那么高。他长这么大只去过一次俄罗斯,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少年,和朋友一块儿去的。他的方向感本来是这几个人里最好的,但是一进入雪山就跟失灵了似的,不小心跟同伴们走散了以后再也没能走回去。
记忆里那片白茫茫看不到尽头的雪地,四处都矗立着挺拔的白杨,它们高度一样,长相一样,人站在中间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身上没有食物,也没有御寒的衣物,兜兜转转很多天,体力和温度都得不到足够的补充,还要避着时不时冒出来的野兽。
若不是救援出现的及时,他想他一定会死在那儿的。
也是自那时起,他对雪山产生出了莫大的抗拒,其中又以西伯利亚为甚。
西伯利亚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