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痛和低落,甚至弯了弯,比今天的阳光还漂亮。
“他们都在惋惜,?好像我只要再长大一点点,就可能会逃脱,可是没有那种如果。”
她轻轻笑笑:“那一年我的手术很成功,他们都告诉我复发的几率很低,可是就算只有那百分之二,我也还是遇到了。”
宋嘉阳的手在身侧捏紧,他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妹妹笑,四月每一个弯起的唇角弧度,就像是一把刀在凌迟他。
逼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妹妹走向那条可能一去不复返的路。
四月的手搭在那本书的封面上,那上面画了一片落叶,明明已经落在了地上,却不显萧瑟,而是生命最后的满眼生机。
她将全部的棱角都收回,给予这世界满目温柔:“哥哥,疾病从来都不是绝对的课题,我不会因为生下这个孩子就必然面对死亡,也不会因为现在结束妊娠而痊愈,但是只要我生下他/她,他/她必然可以活。”
她终于解开生命的这道命题,在生死面前。
四月对他说:“我从未感受过血缘这个词的奇妙,现在我却想给我的孩子一个机会。”
……
宋嘉阳将这些话告诉了姐姐,他眼睛红得厉害,在宋嘉昕面前也不掩痛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