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长眼的。
车子行驶在深黑夜色中，路两旁的高大香樟在窗子外匀速倒退，忽明忽暗的树影一点点掠过桑蔓书的眼。
从坐上车里开始，他们就默契地都不说话，安静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无限蔓延。
桑蔓书后脑勺轻轻靠着椅背，用看手机作掩护，偷偷地打量身边的这个男人。
黯淡的光线笼罩着他线条锋利的侧脸，挺鼻薄唇，眉眼深邃。
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却有了天差地别的明显变化。
不过也正常，曾经T恤牛仔裤光有副漂亮皮囊的穷小子，如今西装革履，人模狗……哦不，人模人样，开几百万的豪车，包场人均上千的餐厅，眼都不眨一下，可不是今非昔比了么？
桑蔓书鄙夷地撇了撇唇角。
十分钟后，柏易淮把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右手边是一条长长的河道，夜晚安静的水面在璀璨灯火的折射下，泛起五颜六色的光。
虽然没转头，但桑蔓书能感觉到一旁注视过来的目光。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直说，别再卖关子了，我可没耐心陪你耗时间。”她的态度很不好。
柏易淮居然思考了下：“那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