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爷爷这才舒了口气,撑着墙壁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长生见爷爷身体不适,连忙搀扶着老人家,面露担忧。
爷爷虚虚朝他摆摆手说:“我没事,倒是你,今天让你陪我们老两口来回奔波,累坏了吧?”
长生摇摇头,轻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长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知道他性子一向如此,默默付出,不争不抢,亦是从不心生埋怨。
性子很好的一个孩子,可惜就是家生变故,患了心疾。
爷爷心疼地看了他一会,叹息一声,又看向手术室。
须臾,感慨道:“今天倒是得多谢阿清这位同学。就是怎么感觉之前好像在哪见过他…”
听爷爷提及沈屹白,长生表情有些黯然。
再听他说好像曾经在哪见过沈屹白,长生顿了下,朝朝空无一人的长廊上看了过去。
白炽灯下,那双干净澄澈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
平日里跟病患说话都不抬头的医生,此刻正腆着灿烂的八颗齿标准笑容,极尽详细地在讲述着之后的伤口保养注意事项。
头上扎着纱布的闻清却俩眼放空,完全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