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漂浮着药味,这股苦涩里依稀余存着拿破仑之水的香气。白麝馥郁不再,只有浅薄橡木与琥珀的清冽,广藿气息一贯是高冷独傲的,曾经风云顶尖的高大似乎将要永远被禁锢在这扇铁窗下。
但这股拿破仑之水的气息穿透阳光与稀薄药气,它终将是王。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在床沿,看似他整个人无趣得很,与自己玩乐,勾起了薄唇。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房间里没有钟表,他那块一向佩戴的腕表也冲进了资产清算里。
一切寡淡,时贺索性闭目养神。
无人想起人还有逆商。
……
夜里,值夜班男护士听到病区疯狂的碰撞声忙打开门禁。
声音从隔离观察室里发出,里面住的是刚进来的前任首富,重型精神分裂患者。
林小谷被值班电话叫醒,赶过来时时贺已经不闹,歇下了。
第二天一早,时贺抗拒早餐,摔了满地狼藉,嚷嚷着喊全楼人员去高层会议室开会,嘱咐林小谷谁迟一秒就让谁滚蛋。
林小谷愁得想强按头逼时贺吃饭,但苦于医护人员不能强迫病人的原则。
同事接到座机来电,抬头喊他:“小谷,是时贺的监护人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