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瘦得有些凹陷了下去,身上插着各种检测线和输液管,眼睛闭着,似安静地沉睡了。
温妙长睫微颤,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涩不已。
她以为杜如莲抛下自己走了,终于能过上顺心痛快的日子了……
可是一转眼间,那明明看起来如此泼辣硬朗的人,此刻怎么就躺在了这里呢?
温妙嗅着鼻间的消毒水味儿,走廊里阵阵吹过的凉风,似唤醒了她小时候模糊的记忆。
那时,她独自坐在警察局里,听着头戴警帽的叔叔跟她小心翼翼地解释,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出了车祸。
当时,才年仅五岁的她听得不是很明白,然而她却冥冥之中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了。
于是,她坐在比自己高了好几截的椅子上,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让整个警局里的叔叔阿姨们都慌了手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杜如莲来了。
她将哭肿了眼睛的自己抱进了怀里,并牵着她的小手,将她带回了家。
温妙至今还记得,当时抚在她头上的手掌又轻又柔,温暖有力。
只是后来,杜如莲遇人不淑,被个轻佻的浪荡子骗了感情又骗了钱,自此性情大改,沉迷到了赌牌当中,整天浑浑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