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心疼啊,”孟遥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拎着提包大步往外走,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不过,人活一口气,这口气咽下了,我心里憋屈。”
“说得对,人活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家孟孟一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嗯?”孟遥跟孙又菡聊了几句,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我脑袋里的坑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啊?”
孙又菡开始装傻:“啊?是吗是吗?谁说的?”
两个人就此笑作一团。好久,等到两人都平复了,才听孙又菡问:“可是这样的话顾柏宇会不会找你麻烦啊?我看你就干脆请个假跟我去旧金山玩,省得麻烦。”
“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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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
清晨,七点钟。略显干燥的晨风裹挟着海水咸咸的气息,顺着窗子涌进这座靠近海边的大厦。
朝阳勾勒出西装革履的男人挺拔的身形。年轻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办公桌前。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正在一丝不苟地翻看着手中的纸质文件。
半侧身子被办公桌旁摆的一株半人高的芭蕉叶稍掩,带着几分小憩过后的疲倦,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