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那种拘谨和不自然也在这松弛的气氛里消失殆尽。
时至今日,她其实也是可以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李且的。
“那你回国以后就一直在渝江?”这是文诗月很想知道的。
“嗯。”李且左手拎起茶壶给文诗月还剩一小半茶的杯子里添满,云淡风轻地说,“第一年出了任务,回来以后就一直在。”
文诗月伸手虚扶了下杯子,目光落在李且线条紧实的左臂,那条愈合的淡色伤疤,倏然之间颇为感慨。
说他们有缘分,可是他们同在一个城市多年,却一次都没有遇见过。
说他们没缘分,可却又偏偏在勐镇那种地方遇见,到渝江再相逢,再到眼下像朋友一样同桌吃饭。
她盯着茶杯里暗红色的茶水挂在瓷白的杯壁,色调碰撞,有些发怔。
当年苏木出国之前是回来过的,那是一个蝉鸣初始的夏夜,夜风还不燥,略微凉。
他们俩坐在露天阳台上一人拎着一罐啤酒,从儿时聊到了现在,延续到畅想了一下未来。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苏木提了一嘴李且。
“对了,李且你还记得吧?”苏木问。
那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文诗月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