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男人又不知受了何等刺激,再次灵光一闪——
把手缩了回去。
“自己起。”
他的声音四平八稳,从护脸后传来。
“?”
卫枝穿着板坐在雪上,双手撑着身后——抬起头看去,面前的男人背对着阳光,阳光在他周身描绘出一圈光晕,如神。
如神同款无情。
“自己起,”单崇残忍地重复,“以后你自己滑雪,摔倒了怎么办?总有人在旁边拉你吗?”
在过去几天的学习里,卫枝摔倒了,总是单崇不急不慢地卡住刃或者干脆跪下,把她从雪地上拉起来。
这会儿突然就叫她自己起来了,且态度强硬,完完全全就是小学老师对吊车尾说“你不学习以后只能去捡破烂”的语气。
…………………………虽然很离谱。
此时此刻,卫枝还是有一种教练不要她了的委屈。
这怎么可以呢,踏马的,她给钱的(不)。
“你心情不好拿我撒气?”
“跟这没关系,”他无动于衷,“哪有滑了三天还要人拉着起来的?”
护脸后,小姑娘腮帮子鼓了鼓,也有点怄气。
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