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问了句:“你一个人?”
    “暂时,”卫枝很是委婉,“南风晚几天会到。”
    “那就是一个人。”懒得听她搁那绕弯子,男人帮她下了定论,“七点半起飞,几点能到?”
    新疆距离我国大部分地区都挺远的,而且卫枝在南方城市——
    过分一点的,有些南方城市甚至没得到新疆的直飞。
    那总路程花的时间,可能和去趟巴黎也差不了多少。
    被这么一提问,卫枝这才慢吞吞打开APP看了看航班信息,然后用不怎么惊讶的声音告诉对方,不晚点的话大概是凌晨十二点半。
    然后电话另一边显然再一次失语,沉默。
    互相沉默中,卫枝听见对面除了酒杯碰撞声,有个熟悉的大碴子音在旁边问了句:“谁啊?我小师妹?她要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的好哇——趁着最近人都傻不楞噔扎堆松花湖和崇礼,新疆这边还没到滑雪旺季,老好了,真的,人少雪好……”
    背刺逼逼叨一大堆,显然是有点儿喝高了。
    过了一会儿,远远地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气音,电话那头男人对旁边不知道谁说了句“把他弄走”。
    又过了几秒。
    卫枝听见他清晰的声音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