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看着对方这副碰着刺猬似的恨不得跳起来的模样,他就有点被冒犯到。
“大半夜的,一惊一乍干什么?”他平静地看着人都快贴到对面房间门上的小姑娘,说,“手把手教了你十几天推坡和换刃没见你脸红一下,新疆水土特别养人这才开窍了怎么的?”
一个少女心萌动,活蹦又乱跳。
一个只想睡觉,刻薄又暴躁。
卫枝的手无声地在墙上挠了挠,脸上被他臊得飞起——听出他语气轻飘飘就是随口一说,甚至完全不带恶意的调侃,她还是像被点燃了似的,浑身的血液都从脚底开始逆流倒冲,汇聚到了头顶……
还好走廊里昏暗,他根本看不清。
“你闭、闭嘴哦!”她略显的慌乱地警告他,“不要胡说八道!以前那不是都隔着手套!而且刚刚、刚刚那样碰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从来都是单崇让别人闭上嘴。
头一回也有人这么要求他。
碰一下确实不会怎么样啊,他站在那脚都没挪一毫米,是她自己自动弹飞两米远……关他屁事啊。
男人掂了掂手上的钥匙,上面还带着小姑娘掌心的余温,他随手把钥匙放在玄关的茶几上,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