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缆车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从三言两语里品出徒弟心情不对劲的,所以下了缆车,直接就跟着他们了。
    背刺没事闲着管他叫“阿爸”,就像是个诅咒,他一天天的除了手把手教这些王八犊子跳台,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教导他们出活儿,偶尔还真做点亲爹才干的事……
    这会儿儿子失恋了,失魂落魄的,阿爸也是一眼看了出来。
    是个合格的阿爸。
    所以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哪怕像是没得感情的滑雪机器,阿爸的身边也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人。
    “看开点,”他说,“这世界上有缘无分的事多了去了。”
    老烟上缆车就摘了头盔,这会儿刚摘了雪镜,头盔也抱在怀里,毫无遮挡的物件,于是坐在他对面的两人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他红了眼——
    单崇一点反应都没,冷着脸,望着他。
    卫枝感觉自己屁股下面长出了个仙人掌,坐立不安,头皮发麻,心中十分后悔,当初就该做点人道主义的事儿,比如把姜南风轰去新疆,让她别来崇礼。
    “我不是想不开,”老烟停顿了下,“算了,我就是想不开。”
    卫枝唇角抽了抽。
    “我们到底是有多‘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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