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接,他“喂”了声,那边一听是他的声音,瞬间破防了。
    “你摔哪了,疼不疼?”
    “让你小心点,你怎么就不听?”
    “从平昌回来就让你休息算了,你也不休,眼瞅着要过年了,你回家待着休息几天不好吗!”
    “你三姑奶奶之前就说让你干脆连平昌都别去,那地方和你气场不合,我当她胡说八道,现在我觉得她说的就是对的,你就不该去!”
    “单崇?你说话,你到底疼不疼?”
    那哪有个不疼的。
    电话那边一脸窜的提问,什么封建迷信发言都急出来了,他也不好一个个反驳——
    从头到尾就来得及撒了个谎,没事,我不疼。
    ……其实这个电话也不是非打不可。
    就是单崇一不小心想到了那天,他训练回家,从邻居的嘴巴里知道单善进了医院急救室,自己是什么心情。
    当时他就打了妹妹电话,明知道邻居没骗他,也知道她不可能还能接他电话,但是当下就是打了一个——
    然后在医院兵荒马乱、单善电话没人顾得上接的情况下,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去往医院的路途中,整个人被笼罩在未知的恐惧里时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