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号服的男人吓了一跳,见他眉眼清冷,短暂对视后,抬起食指,压了压唇边。
    小护士满脸涨红中,这场听墙根,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
    后来。
    退役这件事是单崇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确实没有人逼他。
    那大概就是在大年三十晚上跨年,刚到大年初一的钟声敲响,所有人围着餐桌边吃完了新年的第一顿饺子,他宣布了这个决定。
    电视机里,春晚还在收尾,载歌载舞。
    窗外,新年的烟火还在黑夜绽放,很远的地方炮仗的声音还没有停歇。
    他带着一种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宣布了这个消息。
    说完之后,胸腔的绝望之中俨然升起了“一切终于结束”的快意——
    从此再也没人需要粉饰太平,人们不需要背着他再议论、争吵、辩论他究竟是否还能够继续征战赛台……
    戴铎将正要递给单善的红包扔在她的膝盖上然后夺门而出;
    单善手忙脚乱找控制轮椅的键,平日里闭着眼能找着的她头一次手忙脚乱;
    单父放下手里在调整春晚音量的遥控器,茫然地回过头;
    王鑫平静的放下碗,说了声“新年快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