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铎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往上一口气走到三楼,举起她让她伸手摁门铃,门铃响起时,才在她耳边闷声说了句:“打的时候你他妈怎么不问疼不疼,下手这么狠。”
    ……
    房门打开,暖气扑面而来。
    家里还和他们走时候一样热闹,厨房里挤满了人。
    单崇接替了戴铎的位置,在那捣鼓没弄完的乐高积木,手机里卫枝在指挥他怎么搭,听见动静,手机屏幕内外的人双双抬起头,看着戴铎。
    单崇问:“脸怎么了?”
    戴铎弯腰,给单善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挂好,面无表情地说:“摔的,脸擦墙上了。”
    单崇没搭理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哦”了声,继续低头捣鼓他的拼图。
    太阳落山,春晚差不多开始时就是年夜饭,大人一桌,小孩一桌,一屋子十来号人热热闹闹挤了一桌,亲戚朋友都在。
    新鲜热乎的饺子也提前端上来了。
    每个人拿着碗分了几个,电视机里,春晚刚刚开始,第一个节目永远是歌舞类的,载歌载舞热闹得很……
    窗外,噼里啪啦的炮仗声打从天黑就没停下来过。
    众人围坐在一起,王鑫刚捡了俩饺子塞嘴巴里,咀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