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照进来,照得她神色幽沉。
佟贝贝瞥她,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开口:“你要是不开心就跟我讲,还有我呢。”
苏答侧眸,“好好的怎么这么说。”
佟贝贝笑她嘴硬,不急着开车,倒了粒木糖醇给自己。
似叹非叹:“读书那会,你可不是这个脾气。”
她们一块疯了那么多年,她比谁都了解,苏答就是个“哑炮”。不是点了不会响,是看着没什么,实际悄无声息,不给半点预告就炸,疼得你措不及防。
不管是谁,真犯到她头上,她豁出命去也要把你连皮带肉啃下一口。
犹记得中学某一年,那时她们还在一个学校。她俩翘了晚自习出去,吃完烧烤,撞见一个女生被一个喝醉的色狼堵在巷里。
她还在到处找武器,苏答想都没想,脱了坡跟皮鞋照着对方脑门就抡上去,结结实实,砸得对方晕头转向。
后来被拉到警局做笔录,她俩在长凳上等着。
苏答忽然说,以后要穿贵的鞋。
她问为什么。
苏答一本正经,说,一分价钱一分货,打起人来,厚实,趁手。
她愣了一下,你看我我看你,在等候的长凳上,两个人相识一笑,莫名其妙